衣服已经提前被解开,庄陶拽下一部分,露出半个光裸的后背,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和眼前人,让他有些不自在,垂眸道: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嗯,够了,”淤伤在几天的药物作用下已经好了一些,但还是大片的瘆人可怖,沈宵倒出一点药油在手心,捂热后把手掌轻放在那伤处,感受着身下人无意识地瑟缩,“我轻点,疼就告诉我。”
庄陶的声音很低,“好。”
温热的手掌在后背肩膀处留连,药油灼热的温度升高,细密的疼痛和温柔的触感如此清晰,以至于庄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,他攥了下床单,忽然把脸埋在了枕头里。
这边沈宵也没好多少,爱人就在眼前,十几日未亲昵,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几乎有些发狂,看着那截脆弱的脖颈,他产生了一口狠狠咬上去的冲动。
“还,还没好吗?”
庄陶的声音有些闷,感觉沈宵按摩的时间已经够久了。
“……这就好了,”沈宵缓缓收回手,把纱布覆盖上去,用绷带仔细围住,熟稔的动作似乎已经练习过很多遍。
就在庄陶松了口气,正要坐起来时,沈宵却按住他放在床上的一只手,下一秒——
柔软温暖的唇吻上洁白的绷带,沈宵近乎虔诚般地说道:“陶陶,我错了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暴露
唇瓣从后背到肩膀脖颈再到耳垂,庄陶感觉自己快熟了,耳垂红得发烫,无法思考沈宵说的任何话,余光瞥见病房的门,他颤抖地说:“万一有人进来……”
“不会的,”沈宵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脸旁,“我进来的时候锁门了。”
原来是早有预谋,庄陶忍不住叮咛一声,“你原谅我了吗?”
身上人的动作一顿,沈宵微微离开一些,把庄陶转过来面对着自己:“这话该我问你,气了这么些天,我以为你会和我提出分手。”
“分手?”听到这个词,庄陶睁大眼睛,坐起来的速度太快几乎扯到后背的肌肉,“我才不会分手,你对我冷战这么久,我都从来没想过分手!”
“冷战?”沈宵狠狠皱了下眉,“我什么时候对你冷战了?”
“你没有吗?”庄陶反问道,语气极尽委屈,“给你发消息不回,路上碰见也不和我说话,冷落我……你这不是冷战,是冷暴力!”
沈宵黢黑的眸子盯着他,半晌说不出话,“那天你生气了,我以为你是对我太失望,所以要……我不敢面对你,压根没看消息。”
庄陶刨根问底,怕是自己理解错了:“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生我的气?”
“不是你的错,我怎么会生气,”沈宵握住他的手,“我对你不明不白地发火,你怨我是应该的。”
搞半天原来是一场乌龙,庄陶又气又想笑,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:“你那晚等了我那么久,我哪舍得真生气,何况你说的没错,宋哥的确……但我已经跟他说清了。”
沈宵忽地抬眼,“他向你表白了?”
“没有,”庄陶摇摇头,“我主动跟他说清的。”
沈宵点点头,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点,“说清了好,也省得耽误他。”
“对不起,”庄陶垂着头,主动认错:“不明不白地吼了你,换位思考,如果是你和喜欢你的女生出去吃饭,还联系不到人的话,我也一定会生气的……是我不对。”
“陶陶,我永远都不能失去你,”沈宵把人脑袋放在自己肩头,大掌几乎包住他半个后背:“如果以后,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一些偏执的事情,别放弃我好吗?你怎么对我都行,但别和我分手。”
“好,”庄陶发誓一般,“以后谁提分手谁就遭报应。”
头顶传来一声轻笑:“好。”
就这么和好了,他靠在沈宵怀里,还觉得不可思议,“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?虽然我受了伤,但我因此拿回了属于我的爱情。”
沈宵没说话,垂眸看着怀里人天马行空地叭叭:“婚礼那天你收到捧花,伴娘姐姐说你马上会有好事发生,难道指的就是这件?”
下一秒,肩头被人咬了一口,沈宵用了点力,看见那白嫩的肩膀处缓缓浮现出一个牙印,他垂眸说道:“那我宁愿我们晚些和好,也不要你受伤。”
热气在两人中间流窜,庄陶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摊水,酥麻的感觉从牙印出蔓延,他做了最后的抗争:“你咬我……我要咬回来。”
“……好,”沈宵顺着耳根寻到那瓣软唇,牢牢地控制住,掠夺着对方的呼吸,直吻到身下人气喘吁吁,后背都泛起粉色。
病房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,声响已经惊动了房内的两人,庄陶的汗毛几乎竖起来,紧紧攥着沈宵的袖子:“谁啊?”
“是你三哥,”沈宵淡定看了眼,“他进不来,没钥匙。”
可下一秒,门锁转动两下,庄尔星推门而入,“陶陶,我回来了,上完药——”
话音未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