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美,太完美了,”邵景又绕着他们走了两圈,“这都不用说台词,你们一个往笼子里一待,一个往钢琴上一坐,谁能有你们吸睛?”
“主要还是演员本身好看,”化妆师笑说:“我化的时候都觉得赏心悦目呢。”
庄陶侧头看向沈宵,泛着金色的眼皮在昏暗舞台上亮亮的,声音也像勾人的小鸟:“魔王大人,你好帅啊。”
没等沈宵开口,化妆师已经受不了地捂紧心口,“天啊,这也太甜了吧,我沦陷了。”
邵景也笑:“好好好,各就各位,先演高潮部分,争取一遍过啊。”
庄陶提着羽毛披肩轻巧地钻进笼子里,笼子做的很逼真,大小也合适,刚好进得去人又不会觉得挤。
道具组的人过来给他整了整羽毛,把他的身体覆盖住,然后拿过一旁的链子,“陶子,把脚伸出来。”
庄陶听话地伸出一只,“齐姐,这是什么?”
“脚链,”齐琪把金色铁环穿过他的脚踝扣住,“鸟很多都要戴这个,我们道具组细心吧。”
最后把囚笼的门关上,钥匙转两圈拔出钥匙,“好了。”
沈宵坐在钢琴凳上,舞台的灯光主要聚集在笼中,打给他的十分昏暗,魔王在无人关注时默默看着属于自己的金丝雀。
看灯光各项准备就位,邵景对准传呼机:“好,action!”
金丝雀蜷缩在黄金笼中,裸露在外的一双手臂轻轻发着抖,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垂着的眼眸睁开,看向一笼之隔外的世界,眼底逐渐浮现出淡淡的悲伤来。
忽然,黑暗处传来脚步声,鞋底触及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响起,一下一下,是那个人的,金丝雀把自己缩得更小,身子紧紧靠着囚笼的角落。
一双腿出现在笼前,魔王看着自己完美的金丝雀,眼底闪烁着一丝之前从未有过的疯狂:“我的……金丝雀,你是属于我的。”
就在这时,舞台那头忽然传来东西倒塌的声音,众人吓了一跳,循着声音望过去,似乎是什么道具倒了。
演出被迫中断,庄陶听着声音不小,也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,要推开笼子才想起自己没钥匙,脚链也还锁着呢。
他四处望望,没等找到齐姐,一旁的魔王蹲下身,饶有兴趣地看着他,晃了晃手里的两把钥匙,“我的金丝雀,你在找这个吗?”
封心
沈宵的脸半明半暗,带笑的语气意味不明,庄陶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,看着他没说话,半晌才问:“钥匙怎么在你这,不是齐姐收着呢吗?”
“哦,她在开场前给我了,”沈宵轻飘飘道。
他拾起散在地上的链子,用手拉住拽了拽,脚链那头连接着庄陶的脚踝,在外力作用下被迫从羽毛下暴露出来,赤足莹润温暖,露在空气中的脚趾不自然地蜷了蜷。
“沈宵,你干什——”
“嘘,”没等庄陶说完,沈宵伸出食指比在唇边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“宝贝,你不应该叫我这个名字,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
他的声音神秘又危险,庄陶强忍着:“我该叫你什么?”
“诺克卢修斯”魔王的笑意缓缓加大,“这才是我的名字,小金丝雀,你不记得了?”
庄陶呆呆看着他,唇角向下撇了撇,眼看人被自己吓到了,沈宵松了松手里的链子,整个人恢复成往常的样子,“陶陶,我演的像不像?”
“……”庄陶坐在地上,两手撑着地,忽然大口缓着气,“你,你吓死我了!”
他有一瞬间真的以为沈宵被魔王附身了!
“快把锁打开,”庄陶晃了晃栏杆,“我要出去。”
沈宵听话地打开囚笼的锁,庄陶配合地把右脚伸过去,让对方开脚踝锁能方便点,但他却不动了。
庄陶扭了扭脚腕,“怎么了?”
“陶陶,”沈宵垂眸看着他脚踝上的金色脚环,“你戴这个真好看。”
“……你变态,”庄陶脸有点红,他一个男人戴脚环有什么好夸的?
看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脚,庄陶忍不住用足尖抵他的胸膛,气急道:“你开不开?”
“这就来了,”沈宵一手攥住他的脚踝,另一手用钥匙打开,把金环从脚腕上拿了下来。
正待庄陶长舒口气时,沈宵低声说:“到时候问齐姐要链接,家里床头也安一条吧。”
庄陶脸色变了又变,“沈宵!!”
因着这句话,等话剧社排练完解散,庄陶都没和沈宵说过一句话。估计真把人惹毛了,沈宵跟在旁边哄道:“我开玩笑的,没管齐姐要链接。”
“你不准要,”庄陶蹭地转过身,眼睛里还闪动着两簇小火苗,凶巴巴的:“家里不准出现这个东西。”
“好,”沈宵说:“都听你的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,”庄陶熄了火,“那你脑子里也不能有这个想法,一丝苗头都不行。”
“这个,”沈宵顿了顿,“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