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在城里做工的,本侯也安排了宿舍,大概六到八个人一间房,虽然条件是艰苦了一些,但住宿都是免费的。”
就是上下铺宿舍那种,祁秋年也解释了一下。
既然不要钱,他们就没有怨言了,从前他们出去做工,没法天天回家的,基本上就是找个破庙就睡了,这上下铺,他们还没睡过呢。
有些跃跃欲试。
祁秋年继续说,“还有另外一条路,便是暂时留在北宜的城里,几户人家分得一个小院儿,确实要挤一挤,但紧跟着,咱们就开始在城外开始建房。”
那房子的图纸,祁秋年也提前画好了,他找人挂了出来。
“大家请看,这是二层的小楼,一楼有两个房间可以住人,还有一个大房间可以用来做堂屋,平时吃饭待客,另还有一个小厨房以及一个小的厕所,楼上的有4个房间,面积虽然不大,但是一家人应当也是住得下的。”
里面房间的面积不大,基本上就只有七八个平方,总的单层面积,大概是六十个平方的样子。
两代人住里面,但至少也有六个房间呢。
寻常,村里的土坯房,还没这么多房间呢,整个院子基本上就四五间房,里面都是隔开的。
当然了,如果家里人口,实在是太多的,也可以申请要两套房,不过就是要付两套房的贷款而已。
百姓们窃窃私语的在商量。
其中,有人是曾经在京城外,去祁秋年工厂做过临工的,认得这是那红砖小楼。
他当即站了出来,“侯爷,我就与我妻子两人过来了,我们两个人也能分一套房吗?”
祁秋年点点头,“这房子其实是分了大小的,大套的,就如刚才说的,上面四个房间,下面两个房间,加一间可以待客的大屋子,小套一些的,便是上面只有三个房间,下面一个房间加一间大屋子。”
他看着那略微有些眼熟的年轻小伙子,“你们虽然现在只有夫妻二人,但日后不还得有孩子嘛,赚了钱,日子过起来了,生孩子也不怕没住的,也不怕养不活,有了孩子,以后不还得娶媳妇儿吗?”
祁秋年开着玩笑说:“咱们这红砖房,结实耐造,住一辈子都不成问题。”
百姓们心里暖洋洋的。
都不说他们之前在肃北住的是什么房子了,就说他们以前,都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能住上砖瓦房的一天。
又有人问了,“那我们准备先去村里,以后在申请城里的房子,这可以吗?”
祁秋年也点头,“当然是可以了,不过这就要排队了,房子是盖一套就分一套,什么时候轮得到后面的,这就不好说了。”
那人若有所思。
祁秋年话说到这里了,然后又紧跟着,“所以现在愿意去村里的,站到左边,愿意留在北宜的站到右边,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大家说,但凡是在我这里工作的,不管是修路还是进工厂打工,家里有孩子的,无论男孩还是女孩,都能够免费上学,这是本侯给大家的承诺。”
他看着百姓们,“大家也应该知道,我之前在京城外修建的工厂,工厂里就有一个小学堂,在那里上学的都是工人的孩子们,虽然本侯来了北宜,北宜的条件比不上京城。但是学习是一件大事儿,孩子们读了书以后,也会有更多的选择。”
这话,实在是让百姓太心动了。
免费读书啊,他们一辈子,也就这样了,但是他们的孩子呢?
他们也不想孩子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。
“好了,本侯给大家一个时辰商量的时间,决定好了之后到前面来登记,要去村里的,大家也别担心,本侯派了牛车送大家过去。”
可谓是安排得十分周全了。
祁秋年说完就转身进了城,不过他也没回家。
就一个时辰的时间呢,他上了城墙,晏云澈也已经在城墙上。
守城的官兵还是李家军,但是目前他们没有了将领,都是一群散兵。
晏云澈毕竟是太守,想上城墙,他们自然是没有阻拦的道理的。
祁秋年上去刚坐下,一杯热茶就递了过去。
他抱着咕嘟咕嘟就好几口,简直是牛嚼牡丹,“刚才话说太多了。”
今天的阳光和煦,北方的冬天也过去了,积雪消融,一阵春风吹过,阵阵春天的气息。
晏云澈眉目温柔,问:“感觉如何?”
他问的是感觉会有多少人愿意留在城里。
祁秋年看了一下城墙下的百姓,说:“其实我觉得绝大部分还是愿意留下来的,毕竟这一批人应该算是先来探路的。”
所以来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,身上没有那么多负担与压力。
再说了,他这个免费上学的条件摆在这里,但凡家里有个孩子的不都得心动吗?还没孩子的年轻夫妻,不为了以后的孩子考虑吗?
老百姓,不懂什么开民智的大道理,但是他们知道,读书可以考科举,自然也知道读了书,以后也能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