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记了,我只喜欢抱主公,不喜欢抱别的男孩子。”
过于无情。
中岛敦炸毛:“之前你明明还骑过我的!”
骑过变成白虎时的他。
没心眼的少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到底会造成多大的误会,武装侦探社里响起了一阵为了掩饰情绪的咳嗽声。
而泉镜花安静的看着身边发生的这一切,突然捂住嘴,掩盖她忍俊不禁的笑。
完完全全的,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女。
根本不像报纸中形容的异能力杀人魔。
国木田独步叹了口气,视线从安安身边的两位奇装异服,腰间别着太刀的青年和少年身上略过。
他早该想到,这个孩子并不是什么在街头与父母走散的国小生。
“国木田先生,不好意思,关于失踪案的后续报告,我会及时上交……”中岛敦四处看了看:“话说,太宰先生呢?”
“谁知道?他整整两天都没有上班了,大概是吃了什么毒蘑菇,或者又去找某个地方投河了吧。”国木田独步嘴角扯出狞笑:“托他的福,我现在的工作量整整多了两倍!”
泉镜花小声开口:“太宰先生……指的是,太宰治吗?”
大家齐刷刷点头。
泉镜花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低下头:“其实,两天前,是组织让我将他带了回去。”
她本以为迎接她的,会是侦探社所有成员的怒火。
毕竟,是她在胁迫下,用她的异能力,伤害并且绑架了他们的同伴。
没想到……
国木田独步一脸冷漠:“哦。”
江户川乱步摆手:“没事的没事的,是太宰先生的话,一定可以完好无损的回来的。”说不定还能带着港黑的资料回来。
与野谢晶子:“我倒是挺期待为他治疗……不,仔细一想,我的异能力会被他抵消,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中岛敦:“……真的没关系的吗?”
他觉得大家这种过于真实的反应,轻车熟路的,好像太宰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似的。
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泉镜花又愣了。
安安安抚式的拍了拍泉镜花的肩膀:“镜花,这是因为太宰先生是侦探社的食物链底层,习惯就好。”
东京,某座私立郊外疗养院内。
一位身材高挑,气质阴沉,戴着兜帽和口罩,浑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的青年悄无声息的走在长廊上。
推着推车的小护士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那位陌生的青年,他好高。
那是哪位病人的亲属呢?摘下口罩以后肯定会有相当出色的容貌吧……
不过,说起容貌出色的亲属……
小护士想起了常来探望三号房病人的异色头发少年和银发少女,叹了口气。
那两个孩子……真的令人心疼的。
青年在某间病房前停下了脚步,他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。
房门虚掩着,留了一道门缝。
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去,发现银发的妇人正坐在病床上,望着身边的某人,面上是温和的笑容。
她的身边,有谁正在轻声和她说些什么。
“小冷,你放心吧,安安在我们这里,一切都好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已经恢复了很多了,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和她交流呢?”
病床上的妇人睁大了眼睛,泪水氤氲间,轻轻叹息:“我,不配作为一个母亲。”
发病的时候,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。
可她向着自己的孩子泼出沸水的那个动作,至今仍然历历在目。
她对自己的孩子多了些什么?
她到底对焦冻和安安,做了些什么?
随着药物治疗让理智的恢复,轰冷静下心来细想时,日复一日增生的愧疚感,将她压迫到几乎无法喘息。
“久留美,让你做安安的母亲,我就放心了。”轰冷声音哽咽着:“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,我不敢出院,更不敢去见他们了……”
安安和焦冻,每一次喊她“妈妈”的时候,她都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声音仿佛扎在她的心间。
“我,也不敢再去见到那个男人……”
她好害怕。
她好害怕那样的婚姻,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恭喜着她,有了那样优秀的一位丈夫,不管是家业还是事业,那都是一位完美的丈夫。
她好害怕她那所谓的“丈夫”,看着她的表情。
没有任何的温情,有的只是“满意。”
仿佛在满意,她是一件完美的物品。
她好害怕……害怕她的孩子一个又一个的被他否定,害怕焦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拉去特训,身体虚脱呕吐,像个垃圾一样的被丢了回来。
他们的婚姻,他们的孩子,从头到尾,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超越欧尔麦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