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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(1 / 3)

她慢慢笑着走来,接过永泉手里的药膏子,“你出去歇着吧,我来给他搽。”

他那嘴唇又给打破了,滴了两点血渍在襟口上,玉漏拽着外头那层湖绿的罩纱抠两下抠不掉,只好放弃。她看他脸上,因为凤翔制止得快,比上回打得轻些,只有额角有一片淡淡的红淤。她没想到他会就这样闯到凤家

去,倒是熟门熟路的,下人拦不住他,也不敢狠拦。他这个人冲动起来的时候有股稚嫩的意气,底下的事,他肯定想都没去想。

池镜忽然握住她抬起来的手腕,盯着她看,抿着一点点笑意,一副畅快得意的样子,“后悔也没办法了。”

玉漏在旁边坐下来,睐着他,“你就不怕闹得家里头也知道?”

是说他们池家,池镜倒老早就想到,“除非他们凤家的脸也不要了。他们不要,大家一起丢人,我也没什么好怕,横竖他们比我还丢人。”

这种事不讲是非对错,错的人家倒还觉得他有本事,对的对得很没尊严。玉漏也算准了凤家不敢声张,连凤二爷那没脑子都想得到。他们都很放心,觉得事情就此告一段落。至于底下的打算,想必还是各有出入,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去计较。

玉漏嘻嘻笑了声,“你怎么忽然就闯到凤家去了?”

“闲着没事做。”

他闯去,摆明了是为了她,可够她得意的了。所以他更不能说是因为在家等得心慌,怕她不回来,过几日回来也不行,不然夜里她睡哪里?

玉漏没追着问,也想到这点,还不是怕她又和凤翔睡在一张床上,一天也等不得,男人可笑的自尊心。

“好了。”她把药膏子搁在炕桌上,用指腹碰了碰他嘴角的伤口,“还疼不疼?”

池镜又握住她的腕子,劫后余生般急迫的庆幸。又还后怕,唯恐明天她又不知跟谁走了。她这个人好像居无定所惯了,每逢变故都很冷静淡然,今天也是,她看着他挨打,还没有满院子围着的那些人显得慌乱。

他想到将来如果她离开他,也会是一样,不免灰心。恐怕还要淡然点,因为说到底他还没完全占有她。他不由得朝她一点点倾下去,像一座山倒下来,要将她镇压住似的,黑影子叫人恐慌。

玉漏想跑,腕子却给他攥得死紧,两面看看,他的胳膊栏杆一样伫立在两边,人给他压着,根本没处可逃。她赶忙摇头,“不行。”

池镜懒得再问为什么,反正总能给她找到理由。上次是给她蒙混过去,后面想起来简直是扭捏作态,难道这时候说不行就能撇得清白?

他悬在她脸上笑,“晚了。”

“你身上不痛了?”是问他挨打的伤。

“你来陪我一起痛。”

他笑得凛凛的,有点狠意,玉漏不小心碰到那烙铁似的什么,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这时候他如此不冷静,自然也没可能对她温柔。她正想着要不要拚命抵抗,他没给机会,已经咬到她嘴上来了,又咬进她嘴里去,很急迫,急得有点慌乱。

她皱着眉,溜出口气,“痛。”

池镜睇着她的眼睛,目光带点寒意,“我也为你弄得一身是伤。”

没打算放过她,玉漏想,这时候使上撒娇的手段也不行,只能任他宰割。不过不能太便宜了他,她还是做出些抗拒的样子 ,尽管用力地推搡他的肩,反正也知道推不开。他反而受了刺激,彼此的衣裳还是半蜕,就急着朝她身上冲撞,也不管是撞在哪里。

在这种事上,女人多半可以放任男人一点暴力,因为她软得烂泥一样的身体也需要一份力量去捣开,才能开出花来。她蹙紧的眉头是假装不满,想必他也看得出来,所以下手重,疑心那点丰厚的肉要给他挤破了,襟口向两边敞着,有点像给人开膛破肚,令她胆寒,瑟缩着肩窝想躲开。他追着咬上来,从心口又亲到她嘴上,仿佛四面八方都给他埋伏上了,哪里的皮肤都在瑟瑟发抖。

他把手卷进裙里,隔着裤子碰到也很有些得意,“你不是说不行么?”

玉漏想起来又推他,很要面子,“就是不行!”

可裤子还是给他掣下来,那裙堆在腰间,她往下瞥一眼就看见两条白的腿被他的膝盖向旁分开,觉得羞耻。他像拿一把焐热了的刀比着她,既令人恐惧,又不由自己地期待。

这事就是奇怪,素日怕的痛都能忍,流血也能忍。对他来讲也奇怪,平时连她挨个巴掌也舍不得,这时候她流的血或掉的泪又令人激动。

越是要她哭,只要想到那眼泪和血都是为他而流,就很亢奋。

后来他拥着她说:“如果我要杀你,一定在这时候杀,因为你哭和求饶我都没有不忍心。”

那口气还带着点事后的狠厉,玉漏听了觉得害怕,觉得真有那么一天,他不是做不出来。

永攀登(o四)

因为是飘在水上,都感到些迷离惝恍,出了一身汗,夜风由最远那扇窗户里灌进来,拂在身上很是清凉。玉漏要穿衣裳,池镜不许,她只好把衣裙都胡乱堆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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