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善舟不解,“为什么?”
“你那样说,所有人只会更加怀疑是你所为。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善舟似懂非懂点点头。
接下来的几日,陆玉每日前往廷尉看望陆启夫妇,前三日廷尉史还是同意的,但陆玉探望次数算频繁,廷尉史也要按规矩办事。陆玉没有强求。
廷审开始前,善舟只能待在府中不能出门,学宫也不能去了。京兆尹那边也每日安排了人上门大方巡查监视,确认善舟犹在府中,没有潜逃。陆玉没有阻拦。目前境况,陆玉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被动等待。
……
七日后。
尚书令府将验尸册案上交到了官署。京兆尹派人前往陆王府,接善舟与陆玉前往官署。
原本在陆玉预想中,至少也要半月后,毕竟从青州到长安路程不短,没想到尚书令府这般快速。
马车里,陆玉叮嘱善舟,“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?”
善舟点头,“记得。”陆玉整理她的衣服,“没关系,不用紧张,实话实说就行。”
官署廷审所。
京兆尹坐于正中,手两旁是京兆少尹和司录参军,负责记录和研判。余回父母和秦尚书令居于左侧,刘博士陈讲师也在同一侧。陆玉陆启飞烟在右侧,陆启飞烟手上戴着镣铐,以防提出牢狱时逃跑。
隽武见人都到齐,开口,“诸位,今日廷审余回一案。”
“嫌疑人陆睿上前来。”
善舟看看陆玉,陆玉点头。善舟上前,“陆睿在此。”
“本官问你,余回死亡当日你在现场,是也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本官问你,余回死亡当日,现场除你之外,还有第二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本官问你,你与死者余回既然有过过节,是也不是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承认是你杀了余回吗?”
“我没有。”善舟否认。
“案发当日,你为何会在案发现场,在死者身边?”
善舟如实道出。
隽武道,“报案人上前来。”
陈易之来到善舟身边,与善舟并列。
“报案人陈易之,你报案当日对陆睿有所质疑,怀疑余回之死是她所为,如今是否有翻供意向?若要翻供,请提供详细证词与口供。”
陈易之摇摇头,“无。”
“你可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?”
“无。”
隽武点头,示意陈易之退下。
“陆睿师长上前来。”
刘博士上前。
“余回生前曾与陆睿起争执,此事为真吗?”
“为真。”
“可有斗殴?”
“无,当时学生们都在,把两个孩子拉开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当时有斗殴倾向,但未发生。”
“是……是吧。”
“你可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?”
刘博士想了想,“无。”而后隽武示意他退下。
隽武问善舟,“据报案人所言,当日你在死者遗体身边,无一丝恐惧,反应不合常理。本官问你,是否是因为你杀了余回故而无恐惧?”
善舟道,“我父镇守边境,刀枪搏杀不足为奇。我三叔九王之乱死守梁阳,杀敌万千。陆家不是普通文士,文可辅圣上安天下,武可上马定乾坤。我自小在这般的环境长大,生死有何可惧?”
陆启眼色欣慰,飞烟握了握他的手。
善舟此番言论是有说服力的,隽武未再多问,示意善舟退下。
“因尚书令府要求青州令史验尸,安门里官署不曾参与,请青州令史提交验尸册案。”
青州令史上前一拜,将册案正本呈交隽武,用抄录的副本呈报。
“青州令史封诊。男尸,死者少年男性,皮色白,身长五尺一寸,于长安学宫后苑仰卧,无利刃伤。观口胃,有长期服药习惯,腹部有灸疗痕迹,身虚体弱。颈上有淤痕,手掐所至,淤痕手印细窄,观其形非成年人所为,死者张口胸滞,死因明确为窒息。”
陆玉攥紧了手,望向正中的京兆尹。
余回父母低泣,神色悲戚。秦尚书令亦是悲痛不已,“如今死因分明,证词俱全,凶手已在此,还请京兆尹为我外孙主持公道。”
隽武一边听呈报,一边翻完了详细册案,“如此看来,已无甚疑点。”
“陆睿,你可知罪?”
善舟惊惶,眼神求助陆玉。陆玉道,“且慢。”
“虽是如此,但如何证明,死者脖颈上的淤痕是陆睿所为?”
秦尚书令冷然道,“安梁王是听糊涂了吗?方才陆睿已经说的很清楚,案发当日现场只有她和余回二人,这是她亲口承认的。若非是她,还能是谁?”
陆玉没有理秦尚书令,望向隽武,“京兆尹,我请求将死者遗体带来,印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