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男人,“得了,我们现在又不是学生,哪还怕找不到可以接吻的地方?”
“非要在这里亲,又有什么意思?”她深知她说话并不好听,却也是事实,“你也老了,我也不那么年轻了。”
可周寅初总能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漏洞,犹如轻松找到一串代码里的bug,“看来,你也很早谋划着和我去别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这不是狡辩,以温宁的心性,当年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其他的地方。
男人若有所思:“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,早知道那个时候江城大饭店离我们这么近的话……”
“你疯了。”
不过温宁也知道自己装不了什么好学生,不然,也不会和他整日混在一起了。
“放心,那个时候就算去了酒店,我也不会对你怎样。”周寅初自以为是冷静自持的,他并不打算那么早去碰她,至少,不会波及她的名誉。
“我能忍。”
她不信。
可这漫长的不见天日的十五年,他还不是照样忍耐了下来。
温宁直言: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”
这话说得温宁自己都难以理解,她的意思当然是不能去酒店的,一旦去了,这种性质谁知不会发生变化?
两个去酒店接吻的人,能保证他们每次就只是暂停于接吻的步骤吗?
成年后,人们总会对年少的一些行为进行反思,所以,温宁一度认为当断则断,如果自己和周寅初就这样被放任发展下去,她也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。
但她就知道一旦她这么开口,一定会被周寅初以另外一种的眼光看待。
“也是,难为我们宁宁为我们的未来设想这么多了,”果不其然,周寅初对于她的这种精准判断给出了他的答案,“要是真……从那会儿我们就‘常在河边走’,一直没分手,那你是不是要来美国给我生一个孩子了?”
“周寅初,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?”温宁不由发出内心最大的困惑。
他俩其实也就这么聊聊,吻呢,确实也不见得非要在以前接吻的地方留作纪念。
过去并非一定是个好的结局。
就算她不提“分手”,没有他母亲的介入,谁也无法确保他们会走下去的。
黄昏下,男人高大的身影与她交错,她站在他的影子里,犹如受着他的荫庇,也许现在自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在经济上的高位,她怎么能说服十八岁的自己接受他的一切呢。
“如果我们当时走下去的话,说不定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分手。”她对情感的态度谈不上积极。
正如叶姝所言,那个时候在一所学校上课而产生大家都是同一类人的错觉,历经社会的洗礼,没有人会天真的不谙世事的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。
如果在那个时候他们产生冲突,她又当何去何从呢。
这个问题时而浮现,老是存在他们之间,最近时日,不思进取的温宁也会对着店里的生意而发愁。
从未有大的野心的女人从靠近他、接受他的那一刻起,无疑也是在想如何扩大自己的生意,粗浅些,就是想多挣些钱。
可境遇的不同,经济状况的各异,这在周寅初看来,反而给了男人接近她的借口。
周寅初不明女人的顾虑:“温宁,你不会还在想我们之间经济上的差距?”
他就站在她的面前,如果非要选择极端的证明方式,他并不介意。
“假使我可以把所有的资产转移到你的那一边,你就愿意相信我们能走下去么?”
天壤之别,形同沟壑,这也是她之前推开他最大的缘由。
“那倒也不用。”她确实在想钱的事情,想的是如何增加自己的资产,而不是从他手中转移一部分。
“有些话,叶姝或许没有说错,”女人在这件事上稍作斟酌,“我不能让任何人因为我而质疑你的选择。”
周寅初一如既往强势地告诉她:“没人有质疑的资格。”
两人愣是半点没找到当年的乐趣,没做到求同存异,在金钱这件事上存在着巨大的分歧。
作为一贯付出方的周寅初,并没有觉得男人花钱是什么大事,在他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,温宁是他的女人。
温宁倒也不是完全不享受他的金钱带来的便利,只不过觉得他的思维异常“大男子主义”。
如果告诉周寅初自己想要开分店的打算,估摸着今天晚上周寅初就要给她选址了。
她的生活的方方面面,无一不渗透进了他的影子。
他参与其中,并永远不知疲惫。
就当她想要安静地享受片刻晚风的吹拂,而旁边那张脸不讲话、不动情的时候亦是棱角分明、赏心悦目——
教导主任突然又出现了。
天台上,出现了非常突兀的叫喊声,“谁啊,没事跑在这里来,知不知道会带坏我们学校风气!?”